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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群書治要?論語治要》第17集

劉余莉 教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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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群書治要?論語治要》第17集
2013-06-30

尊敬的各位老師、各位同學,大家下午好!


今天我們繼續來學習《論語治要·為政》第二篇。我們看這一句,哀公問曰:“何為則民服?”孔子對曰:“舉直錯諸枉,則民服,舉枉錯諸直,則民不服。”這個是講魯國的國君魯哀公,來向孔子請教,說怎么樣做才能夠讓人民對國君信服,心服口服,擁戴國君?那么哀公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問題呢?因為在當時的魯國,長期以來都是由三家執政。三家大夫就是孟孫氏、季孫氏、叔孫氏。三家大夫把持朝政,魯國的國君實際上是名存實亡。那么在這個時候,魯哀公很不得意,所以向孔子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。孔子的回答講的是舉錯之道。這個舉錯之道,“舉直錯諸枉”有兩種解法。第一種,東漢包咸的注解,他說:“錯,置也。舉正直之人用之,廢置邪枉之人,則民服其上。”也就是說,要舉薦正直之人,并且任用他;而舍置邪枉自私之人,人民都會受到利益,所以才會心悅誠服來擁戴國君。如果相反,舉用的都是邪曲不正之人,自私自利之人,而舍置了正直之人,人民就會受到其害,那么人民就不會服氣。這個是一般的講法。這個講法就是告訴我們,要舉用正直之人,而不能夠用這個自私自利的、邪曲不正的人。這個就是徹底把這個邪曲不正的人給廢置不用了。這是第一種講法。

另外一種講法呢,這個錯諸的“諸”字,是“之于”二字的合音字,就是諸,意思就是“之于”意思。比如我們說反求諸己,就是反之于自己的意思。那么,錯諸,就是“放置在”。在這一句話中“舉直錯諸枉”,就是把正直之人舉薦出來,放置在邪曲不正的人之上。那么這個意思就是說,仍然用邪曲不正的小人,但是要把他放在君子之下,由君子人來控制他,來引導他。那么這樣的話,他才不會對百姓造成大的傷害。那么在劉寶楠的《論語正義》中,他認為:“舉直者,而置之于枉者之上,民所以服。”他認為就把這個正直的人,放置在邪曲不正的、自私自利的人之上,那么這個時候,人民仍然還是心悅誠服的。如果相反,把邪曲不正的人舉薦出來,放在了正直的人之上,那么人民就不會服氣。那么這個意思就是說,仍然要用小人,就要把他放置在君子人之下。那么這樣的話,他受制于在上的君子,不能夠隨意地作惡,人民也不會受到他的傷害。這個時候,人民也是會心悅誠服的。在《論語講要》上,李炳南老居士,他認為這一種講法比較好,為什么呢?因為這一種講法,和孔老夫子所提出的“尊賢容眾”這個意義相合。我們知道要尊敬推崇賢德的人,但是對于小人也不能夠完全地舍棄,還應該去教導他、引導他。

在《論語·顏淵》上,有樊遲來問孔老夫子,什么是仁,什么是智?我們把這一章,這一段合起來參看,就更加明了,后一種意義更加地好。“樊遲問仁,子曰:‘愛人。’問智,子曰:‘知人’”。樊遲來請教孔老夫子什么是仁,孔老夫子回答了兩個字,就是愛人。愛什么人呢?當然是愛一切人。即使是小人,邪曲不正的人,也包括在其中。當然愛的方式是不一樣的。要引導他、教育他,也要放置在正人君子之下。“問智”,就是問什么是智呢?孔老夫子也回答了兩個字:“知人”。所以中國人有一句話說:“自知者明,知人者智。”“樊遲未達”,樊遲沒有明了孔老夫子的這個意思。孔老夫子就進一步解釋,他說:“舉直錯諸枉,能使枉者直。”如果你能把正人君子、正直之人、公正之人舉薦出來,放置在小人之上,使這個小人受制于君子,那么這個時候,他就會受到君子的教導和影響,潛移默化地也逐漸變成了君子。這個就叫:“舉直錯諸枉,能使枉者直”。所以這告訴我們小人也不能夠完全舍棄不用。那么只要把他放在君子人之下,受到君子人的教誨和引導,仍然可以教得好。

所以中國人相信,“人之初,性本善;性相近,習相遠;茍不教,性乃遷”。所以,君子和小人的區別何在呢?君子和小人的最大區別,其實就是,一個是受了圣賢教誨的人,而另一個沒有受到良好的圣賢教誨的熏陶,而受到社會不良環境的影響,久而久之,把自己的本性本善給蒙蔽了。所以孟子也說:“學問之道無他,求其放心而已矣。”就是我們做學問,提高自己的修養、德行的方法和途徑,其實沒有什么奧妙的,只是把自己放逸的心,或者說是丟失了良心給它找回來罷了。正是因為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,所以人是可以教得好的。要有這種信心。之所以要“舉直錯諸枉”,這個意義很重大,就是因為“君子之德,風;小人之德,草;草上之風,必偃”。君子人他的德行像風一樣,一般的小人——在下位的人,他的德行像草一樣,風向哪邊吹,草就向哪邊倒。確實,歷史的實踐經驗都證明,上行則下效。“大臣不廉,小臣必污;小臣不廉,風俗必敗”。所以舉直就是把那個正直的、公正的人舉薦出來做領導,這個是能夠使這個國家治理得好的一個重要的條件。

在我們現代社會,引導著國家社會走向的,不僅僅是從政的領導者,而且也包括了各種媒體的領導者。像現在特別是網絡、網際、電視、媒體非常地發達,如果我們的導演、制片人、記者、包括主持人,全都是正人君子,都是正直之人,那么他們播放的內容都是什么呢?都是以孝弟忠信、禮義廉恥為主要內容,那么大眾就會自然而然地受到好的影響,這個社會風氣就會正。相反,如果這些導演、制片人、主持人、記者都是唯利是圖,他做不做這個節目,都是以收視率的高低為標準,以能夠獲得多少的財富為標準,那很可能就把那些暴力、色情的內容都搬上了屏幕。那么這個時候,整個社會風氣也就變得烏煙瘴氣了。所以有人說,決定著現代社會道德風氣的,還有它的前途命運的,有兩種人,一種就是國家的領導者,另一種就是媒體的工作者。那么這個媒體的工作者,特別應該選用那些公正無私的人,這樣才能夠使社會走向正路。

那么直的標準是什么呢?什么樣的人才能稱上是正直之人呢?第一,就是孝廉之人。我們看在《論語》上,記載著這樣一句話:葉公來對孔子說,他說,在我們鄉里有一個直人,這個直人叫躬,他的父親偷了人家的羊。這個偷人家的羊并不是主動去偷,就是別人家的羊跑到他們家來了,他順便就獲取了、占有了,那么他作為兒子就去證明他(父親)盜了人家的羊。那么葉公認為,這個兒子是一個直人。但是孔老夫子聽了之后怎么說的呢?他說我們鄉里的直人與此不同。為什么不同呢?他說父親替兒子隱瞞,兒子替父親隱瞞,直就在這父子互為隱瞞之中了。所以,“父為子隱,子為父隱,直在其中矣”。那么這件事就是告訴我們,證明父親攘羊,這個事情看起來是正直的事,但是他違背了人倫、天理。因為父子有親,這是一個人之常情,父子之倫也被稱為天倫。那么仁愛之心從哪里培養起來呢?仁愛之心就是從對父母的孝培養起來的。所以孔老夫子說:“孝弟也者,其為仁之本與。”那么,他去證明父親偷了人家的羊,這個事情雖然看起來是正直的,但是卻違背了天倫之理,所以其中有詐,實在是不可取。那么父子互相隱瞞,出于天然,出于父子的天倫,父子有親。那么事雖看起來是不正直的,但是它的理是非常直的。所以孔子說,直在其中矣。在古代的時候,認為父子天性,它是天然有親。順著這種天然之親去教導人,這個人才能夠教導好,這才是合情合理的。

所以,中國古人判斷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,不僅僅是要合法,而是要同時具備三個條件,那就是合情、合理、合法。這件事不僅僅要符合法律的規定,還要符合天理,符合人情,讓人接受起來,才好接受。而且這個法,它的背后的精神,也是人倫之道。也就是說你這個法律制裁或者是你設立,都應該以幫助人們達到父子有親為目的,不能夠引導人們去爭訟。像在我們文化大革命的時候,像兒女去揪斗父母,學生去批斗老師。這個時候,父子之間無親,不僅無親,還反目成仇。那么它的遺毒是什么呢?它的遺毒就是一直到今天,經過文革的人,對他們最親近的兒女,都不能夠完全信任,都是有所保留。為什么呢?因為在那一個時代,剛剛經歷過的,我們最親近的人、最可以信任的人,都可以把我們送上批斗臺。那么請問在這一個世界上,還有誰值得真正的信任呢?所以這個直呢,其中它是以孝為前提的。如果父子不相隱諱,就會傷教破義,長不孝之風,焉以為直哉。這個就是告訴我們,這個正直它也是以孝為前提。當然并不是說父親做這個事,兒子就可以去慫恿他、包庇他,而是說父親做這件事雖然錯了,兒子有可以勸諫的義務,但是去揭發他,指證他的那個人,不應該是兒子,因為這有損父子之親。這個就是告訴我們,孝是直的一個前提。

我們剛才講孝、廉,這個廉呢,就是指廉正——剛直不阿。這個也是直的一種表現。比如說在《后漢書》上,記載著祭遵的故事。這個祭遵曾經追隨漢光武帝,去出征黃河以北,而且被任為軍市令(老師所講為“市中令,查無此官位,是否口誤?),他執法嚴明,不畏權貴。當時漢光武帝的族中一個小兒犯了法,結果就被他嚴明執法,依法處死。這件事被漢光武帝知道之后,就非常地生氣,就要把這個祭遵收監。當時的主簿叫陳副,他就來勸諫了。他說,您一直想讓軍法嚴明,而現在祭遵執法不避權貴,就是使軍令嚴明,能夠使這個法律實行得好。那么這個光武帝也很難得,就聽了陳副的勸諫,不僅沒有治他的罪,把他赦免了,反而把他任為“刺奸將軍”。他經常這樣地告誡祭遵手下的將領,他說祭遵這個人執法嚴明,我們族中的小兒犯了法,他尚能夠依法處置,不加包庇,更不會包庇你們這些將軍,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。祭遵過世之后,漢光武帝非常地痛心,經常看到他的車馬還痛哭流涕。還經常說,上哪里再找到像祭遵這樣忠直之人呢?那么這個就是告訴我們,古代的這些皇帝他也非常難得,他懂得任用這種剛直不阿的人,才能夠使法律嚴明,才能夠有法必依、執法必嚴。

我們現在社會有很多的有法不依、執法不嚴的情況,什么原因呢?就是因為有權有勢的人犯了罪,他可以通過行賄受賄的手段,使這個人免于懲罰。那么這個時候,法律的尊嚴就受到了破壞。還有一種直叫忠直,也就是犯顏直諫的人,這樣的人被稱為直。在《群書治要·新序》上,說了這樣一句話,說“大臣重祿而不極諫,近臣畏罪而不敢言,下情不上通,此患之大者也。”說一個國家,這個位高權重的大臣,他重視自己的俸祿,所以不會極力的勸諫。這個君主身邊的近臣又畏罪,不敢犯顏直諫,那么下面的民情不能夠通達到國君那里,這是一個國家最大的禍患。在《呂氏春秋》上也說:“賢主所貴莫如士。所以貴士,直言也。”賢明的君主最貴重的,最看重的是什么呢?不是金銀財富、土地等等,最看重的是賢士,賢德的人才。那么為什么要看重這些賢德的人才呢?因為他們能夠犯顏直諫。他看到國家有問題了,這個團隊有問題了,他能夠及時地糾正,向領導者能夠通報。那么這樣的話,就能夠使下情上達。

我們看,在《孔子家語》上,記載著“史魚尸諫”的故事。史魚他是衛靈公的一個臣子,當時的蘧伯玉很賢德,但是衛靈公卻不任用他,而彌子瑕這個人很不賢德,無德無才,但是卻得到了重用。史魚這個人多次向國君勸諫,但是衛靈公都沒有聽。最后史魚死了,在他死之前,就對他的兒子說,他說:“我身為國家的大臣,在位的時候不能夠奉勸國君能夠進薦賢德之人,罷黜不賢德之人,這是我作為臣子沒有盡忠職守,那么我死后也不能夠用正常的禮儀去安葬了,把我的尸體放在窗戶之下就足夠了。”他的兒子很聽話,就依照他父親的指示,把這個尸體放在了窗戶之下。衛靈公來吊唁,結果看到這個現象,就很驚愕。就問,說:“為什么要把尸體放在窗戶之下呢?”史魚的兒子就把他父親說的這一番話向衛靈公說了。衛靈公聽了之后,驚慌失措,然后就說:“這是我的過失啊!”然后就命令這些人,按著正常的禮儀安葬了史魚,并且接受了他的勸諫,晉用了蘧伯玉,把他舉薦出來做官,而且很重用。罷退了彌子瑕,而且疏遠了他。孔老夫子聽到了這一件事,他怎么的說呢?他說:“古代的那些犯顏直諫的人,到死的時候,也就終止了。沒有像史魚這樣,死了之后,還以他的尸體來勸諫他的國君。他的忠直感動了他的君主”。那么這個就是我們看到,古代的這些忠直之人,他是不顧惜自己的利益,不顧惜自己的生命,那都要去勸諫君主的過失。那么這個是忠直的一種表現。

我們再看《漢書》中,也有一個直諫君主的故事,這個故事講的就是周昌。這個周昌呢,他是沛縣的人,和漢高祖是同鄉。當時他任御史大夫,為人堅韌而有毅力,敢于直言。就是像蕭何、曹參等等這樣的人,都在這方面比不上他。有一次,周昌在漢高祖休息的時候,來進宮稟報事情。結果這個時候皇帝正在摟抱著戚夫人,周昌看了之后,轉身就跑,漢高祖就追上去,把他抓住,騎在周昌的脖子上問:“我是什么樣的君主呀?”周昌就昂著頭說:“陛下是像桀紂一樣的君主。”高祖就笑了,但是從此以后更加地畏懼周昌。到了高帝,想要廢掉太子的時候,這些群臣都來勸諫,但是漢高祖都有沒聽從。這個周昌在朝堂上爭辯得最厲害。漢高祖就問他,不能夠廢掉太子的原因。這個周昌本來有口吃的毛病,又在盛怒之下,他怎么說呢?他說:“我嘴上說不出來,可是我心里知道這不行。陛下要廢掉太子,臣肯定肯定是不能聽從命令的。”所以這個故事稱為“周昌期期敢直言”。他的這個表現讓高祖欣然而笑,這個太子的地位也得以穩固了。你看古代的大臣,他能夠怎么樣啊?他能夠把實情告訴給皇帝,而且皇帝做錯事的時候,他不惜自己的生命,還要勸阻皇帝做錯的事。這個就是忠直之人。

還有一種直就是正直,怎么樣才能做到正呢?只有學道才能夠做到正。所以在《呂氏春秋》上就說,古代的這些君主,都希望有忠臣,當父親的都希望有孝子,作為臣子的都希望能夠得到高官厚祿,但是往往人們得不到他們所希望的。也就是說,國君得不到忠臣,父親得不到孝子,而臣子也得不到高官厚祿,甚至可能在半途而廢、鋃鐺入獄。這是什么原因呢?就是因為不知禮義。不知禮義的原因是什么呢?就是因為沒有人教他們。沒有人教他們,所以才導致了不知禮義。所以中國古人對于那些講道之人,特別地尊崇,尊師才能夠重道。所以對這些講道德的人,就特別地重視。

在《尸子》上,給我們做了這樣一個比喻。它說如果你們家的房屋著火了,有人幫你把火給撲滅,你會怎么樣呢?你一定會對他們感恩戴德。但是那個上了年紀的人、有經驗的人很早就提醒你了,要把這個煙囪做得彎曲一點,把這個柴火從灶旁給移開,把這個墻的縫隙給涂好,如果你這樣做了,你終生都沒有失火之患。但是你聽起來就像耳旁風一樣,覺得這個人真嘮叨、真煩,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。同樣的道理,如果一個人入了監獄,被關進監獄了,有人能夠想方設法地,使他免于牢獄之災。比如說我們現在一個人被關進了監獄了,如果有人能托關系、走后門,想方設法地把他從監獄里救出來,那么他們家三族的人,都會對他感恩戴德。為什么呢?因為他出來之后,能夠孝敬父母,能夠照顧妻子,還能夠教育兒女。所以他們全家的人,都會對能夠解除他牢獄之災的人,感恩戴德。但是問題是什么呢?問題就在于,有人教導你仁義慈悌的道理,讓你做人要有仁愛精神,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,不能夠去貪不義之財。仁義慈悌,要怎么樣慈愛眾人,要友愛兄弟等等。你按照這一個教誨去做,終生都沒有被關進監獄的這種憂患,但是我們卻不知道感恩戴德。我們聽一堂傳統文化的課吧,還是給別人面子來的。是因為不好拂人家的面子,人家邀請我了。但是如果你聽了這樣的道理,你潛移默化地按著孝悌忠信、禮義廉恥的標準去做,終生不會被關進監獄。但是我們知道不知道,對這樣的人感恩戴德呢?我們不知道。所以問題就出在這里。因為我們整個社會,對于那些講道德、行道德的人不尊重。我們反而尊重的是什么人呢?我們現在尊重的是有錢的人。有錢的人最受尊重。那大家會怎么樣呢?爭相地去賺取財富。所以你看現在的大學生,都以能夠找到一個薪水很高的工作為榮。

古代的人讀書志在圣賢。讀書是為了什么呢?是為了成圣成賢而讀書。現在的人讀書是為了什么呢?讀書志在賺錢。都以看一個人能夠賺錢多少,作為評價他的社會地位、他的人生成功與否的標志。這會促使什么呢?促使人們爭先恐后地去為了賺錢,甚至不擇手段,還甚至會出現笑貧不笑娼的現象。所以這個社會為什么道德淪喪?為什么五倫關系都紊亂?原因就是因為我們不重視這些正直之人來教導百姓孝悌忠信、禮義廉恥的道理,所以它的風氣敗壞是有原因的。而我們對金錢的崇拜,滲透到各個角落。比如說我們去坐飛機的時候,經常聽到在機場有這樣的招呼,說:“請頭等艙和公務艙的人,先行登機。”你看為什么他有優先權呀?因為他有錢。所以有錢的人有優先權,受到尊重,那么就促使整個社會的人,都去干嘛了呢?都去爭相地去賺錢。而孟子說:“上下交征利,而國危矣。”從上面的領導者,到底下的老百姓,都是爭相地謀取利益,這個國家就危險了。為什么危險了呢?出現了食品安全問題,出現了腐敗問題,屢禁不止。出現了國有資產流失的問題,出現了醫德、師德的問題。

古代的時候,這個醫生、還有老師,是最受尊敬的。這兩種人可能沒有多少錢,甚至是窮秀才,但是受到社會大眾的最為尊重。為什么呢?因為古代的人是重德不重財。因為這個醫生和老師,為社會的付出是無私無求的。比如說這個老師,他看這個學生家境很貧寒,但是他刻苦好學,那寧愿自己掏學費,幫他出生活費,都勸他來讀書。最后他讀書成名了,當然是為國家能夠做貢獻了,他也念念記著老師的恩德。所以這個老師,是最受社會大眾的尊重。醫生也是。他聽到門外有人敲門,他也不問這個人家庭貧富貴賤,能不能支付其醫藥費,他背起藥箱,就去給人治病,把人的病先治好再說。結果這個家很窮,拿不起醫藥費,他把這個藥都免費地送給人家了。所以這兩種人,最受社會大眾的尊重。

我們現在這個社會,重視金錢,結果導致的是什么呢?就是為了金錢而不擇手段。所以能夠教導人孝悌忠信、禮義廉恥的道理的人,這樣的人應該受到國家的尊重。如果國家能夠把這樣的人聘為國師,而且請他們在電視臺、網絡上,面向大眾來宣講傳統文化。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者,帶著各級干部,都來學習、都來聽。那么這個時候,上行而下效,整個社會才能夠興起道德教化之風。所以我們看到歷代的開明皇帝,都把儒釋道三家的大德聘為國師,對他非常地禮敬。那么這些人給他們講什么道理呀?講的全都是圣賢教誨,如何做君子。那么這樣的風氣一開,這個社會,三五年的時間就能夠恢復正常。所以并不是說道德教育不得力,而是因為我們沒有真正地重視。我們看在歷史上,朝廷的更替,朝代的更迭,也只不過是三五年的時間就恢復正常了。他從亂到治也就需要三五年的時間。而在我們現代社會,媒體、網絡、現代的傳播工具都非常地發達。比如說我們用電視、用網絡把那個不好的內容都摒棄,讓大家都接受倫理道德的教育,學習傳統文化,那可能一年兩年的時間,這個社會就歸于大治。那么這個是講的要用正直之人。那么這幾個標準就是告訴我們,領導者在選人的時候要怎么樣去選人,任用哪些人。

下一個問題就是,誰能夠真正的舉賢呢?我們說舉直錯諸枉,能使枉者直。誰能夠擔當起舉直的責任呢?現在我們社會都流行民主選舉,那么中國古人為什么不那么提倡民主選舉呢?我們看在《論語》上孔老夫子說了這樣一句話,說“鄉原,德之賊也。”什么是鄉原呢?就是一鄉的人都稱他是善人的人,那一鄉的人都稱他是善人的人,為什么孔老夫子還認為他是賊害道德的人呢?孟子對這一句話做了這樣的回答。他說:鄉原這種人,最能夠掩蔽他的罪惡,以致令人沒有辦法舉出事實來誹謗他,也找不到缺點來譏刺他。然而他實在是同流合污,因為他善于掩蔽,表現的就像忠信廉潔之人,所以才贏得大眾的稱贊。其實他并不是一個忠信廉潔的人,也不能夠學圣賢之道。這個人,是無德而偽裝有德。所以孔子唯恐這種人亂德惑眾,所以指明這個人是道德的賊害者。

從這里我們就明白了,為什么不能夠通過民主選舉的方式來選拔賢德的人。為什么呢?因為一般的百姓,第一就是理智不夠,他可能分不清誰是真正賢德的人。很多人說怎么可能呢?你也太不相信人民群眾了吧?我們看在《春秋左氏傳》上,記載著一個子產的故事。我們都知道子產,任鄭國的宰相,把這個鄭國治理得非常好。但是剛開始子皮把國政交付子產的時候,他也遇到了挑戰。子產他以禮法來治國,使國都和邊邑的車馬、服裝各有區別,上下尊卑各有制度,田地也劃有疆界,而且還修建了田間的溝渠。使五家相保編為一伍,卿大夫之中有那些忠貞簡樸的,就給予適當的獎賞,驕縱奢侈的就依法予以懲辦。結果子產執政一年,眾人都唱到,怎么唱的呢?說“把我的衣帽儲藏起來。”為什么把他的衣帽儲藏起來呢?因為這個富人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,過分的奢侈會受到制裁,所以怎么樣呢?不得不把自己那些好的、奢華的服飾都藏起來了。“還丈量我的耕地,征收田稅,誰去殺了子產,我愿意幫忙。”你看子產在鄭國執政一年之后,很多人都非常的痛恨他。如果你要用民主選舉的方法,這個子產肯定是落選的。但是到了第三年的時候,眾人這個想法改變了,他們怎么唱的呢?他們說,“我有子弟,子產來教誨。我有田地,子產使之增產”。就是子產能夠讓這個田地增值,子產如果死了,誰能夠繼承他的事業呢?這個時候大家都擔心子產過世,因為他這么好的教誨,沒有人再推行了,那么他們的利益也受到了影響。

這個能夠識別真正賢明的人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一般的百姓,可能沒有這一個智慧。所以孔老夫子在《論語》上也說,“眾惡之,必察焉;眾好之,必察焉”。就是很多人都厭惡他說他不好,你也要認真地去考察,他真的像大眾所說的那么不好嗎?就像鄭板橋為什么寫“難得糊涂”呢?很多人不理解,說這是消極的人生觀。其實恰恰相反,這反映了他不愿意和那些人同流合污的一種高潔的志向。因為大家都是貪污受賄的,以權謀私的,而他自己一個人非常的清正,這些人就會排擠他。那么他一個孤掌難鳴怎么辦呢?所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難得糊涂。所以很多人厭惡他可能是因為他很清正,而且不愿意和人同流合污。所以很多人都排擠他。“眾好之,必察焉”。就是很多人都說他好,稱嘆他,你也要去認真地考察,他真的像大眾所說的那么好嗎?可能這些人都是他的同黨,他當了官都給他們利益,結黨營私,所以你要去考察。

在《群書治要·晏子》上,就有這樣一個故事,說的也是這個道理。晏子開始奉命到阿城去當地方官,結果治理了三年,毀謗的聲音就傳到了齊景公的耳朵里,齊景公聽了很不滿意,就把晏子召回來,要罷免他。晏子他很有智慧,他沒有去辯別,因為知道辯別也沒有用,他怎么說的呢?他說,“君主啊,我知道自己錯了,請再給我三年的時間,讓我重新去治理阿邑,我一定會讓贊譽的聲音,都傳到您的耳朵里”。于是他又回去治理阿邑。果然,三年之后,贊譽的聲音全傳到了齊景公的耳朵里。這個時候齊景公就很開心了,要給晏子以封賞,但是晏子卻推辭不受。他說:“三年之前,我剛剛治理阿城的時候,我是怎么做的呢?我注意修理小路,注意家家戶戶的防衛,結果使那些邪曲不正的人,都不得其便。”

比如說他想去別人家偷東西,但是因為他提倡了家家戶戶的防衛,這個邪曲不正的人就不得其便。“所以這個邪惡之人就厭惡我。我還提倡節儉,興起了孝悌的教育,教導人要孝敬父母,尊重兄長,還要懲罰那些偷懶的茍且之人,結果懶惰的人就不高興、就厭惡我。在判斷訴訟的時候,對于那些有權有勢的人,也不偏向,結果這些權貴就厭惡我。對于身邊的人,他們有什么要求,合理的就給予,不合理的就不給予。結果,身邊的人也就不高興了,也厭惡我。那么那些權貴之人來考察,我就是按照禮儀的規定給以接待,也不給以他們過分的招待,結果這些權貴之人就厭惡我。所以有三種邪惡之人毀謗于外,有兩種諂曲之人毀謗于內,所以不到三年的時間,這個毀謗之聲,就傳到您的耳朵里了,被您聽到了。而當我重新回去治理阿邑的時候,我改變了以前的做法,不再修整小路,也不加強家家戶戶的防衛了,邪惡的人就高興了。我也不提倡節儉了,對那個懶惰的人也不給予懲罰,也不再教導他們孝敬父母,友愛兄弟了,那么茍且偷懶的人也就高興了。我斷案的時候偏向那些有權、有勢、有財富的人,結果這些豪強權貴也就高興了。對于我周邊的人,只要他們有什么要求,也不管他合理不合理,我就滿足他們,結果我身邊的人也就高興了。那些權貴來訪的時候,也不管他是不是符合法度,我就超越禮儀地好好地招待他們,結果這個權貴之人也就高興了。結果不出三年,贊譽之聲就傳到您的耳朵里了。其實三年之前我所做的事情是應該給予獎賞的,而三年之后我所做的事情是應該給予懲罰的,但是您卻要給我獎賞,這個獎賞我不應該接受,所以我也不敢接受。”齊景公聽到這里,若有所思,那么他也明白了,晏子的一番苦心,最后他終于還是任用了晏子。

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呢?告訴我們賢德之人,他要去做事的時候,一般的百姓可能不理解。特別是當百姓的理智、還有道德沒有提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,他反而還對他誹謗攻擊。所以怎么樣呢?這個賢德之人也很難施展。所以我們如果,通過民主的方式來選舉,那很多的人,他就看到眼前的小利,他看不到全局,那誰投其所好,他就會選誰。誰給他的錢多,誰給他的賄賂投他的心意,他就去選誰。那就會出現大量的徇私舞弊的現象。所以我們把這個民主選舉,引入到村干部的選舉之中,據說有一些地方,還出現了黑社會的老大, 都被選為村支書了這樣的情形。所以我們中國(古)人,他是有這些歷史的經驗,他是不會盲從的。他知道應該誰來舉薦賢德之人,只有賢德的人,才能夠舉薦賢德之人。所以不提倡民主,那也是有原因的。

再下一個問題。我們都知道,“舉直錯諸枉,能使枉者直”。這一個道理不難理解。因為什么呢?因為上行下效。那么為什么在現實生活中,舉直卻這么難呢?為什么舉薦正直的人,正直的人不被用呢?難在何處?這個難在何處呢,第一,就是舉薦的人,就是任用人才的人,他沒有知人之明。沒有知人之明,他可能就被那些看似善良的人、看似有德的人、看似忠正的人給蒙蔽了。因為很多人怎么樣,很多人說的很好,但是怎么樣呢?做起來都和他說的不一致。所以孔老夫子告訴我們,“巧言令色,鮮矣仁”。而且怎么樣呢?聽其言,還要觀其行,不能只看他怎么說。其實很多人特別能干事,但是卻不怎么能夠說,表白,也不怎么有口才。實際上在一個團隊中,最能干事的往往是這些人。那么第一就是說領導者缺乏知人之明。

第二就是領導者自己不是一個賢德之人。為什么呢?因為他的私心很重,貪欲很重。小人就會利用他的貪欲,滿足他的私心,結果怎么樣呢?這些人就受寵了。在《韓非子》上就告訴我們,任用君子之人,遠離小人,就會使這個事業興盛發達。如果我們任用的是小人,遠離了君子之人,這個事業就會衰敗。那么我們怎么判定身邊的人是君子是小人呢?《韓子》上說了這樣一句話,他說:“這個奸佞的小人有一個最大的特點,什么特點呢?他都是順著領導者的心思去說、去做,來取得領導者的寵信——寵愛和信任。領導者認為什么是好的,他一定跟著贊嘆;領導者認為什么是不好的,他一定跟著去毀謗。”當然這個說明這個領導者他說的不一定是真正地好,但是這個小人為了投領導所好,他一定跟著去諂媚巴結、阿諛奉承。那么這樣的話,這個事業就很難興盛發達了。所以,之所以不能夠任賢,不能夠舉直,就是因為領導者自己有私心,而小人利用了他的私欲,來滿足他的私心,所以怎么樣呢?所以不能夠把真正正直的人舉薦出來。

在蕅益大師的《論語點睛》中,最后說了這樣一句話,他說:“惟格物誠意之仁人,方能舉直錯枉。可見民之服與不服,全由己之公私。不可求之于民也。”這句話的意思是說,只有那個真正做到了格物致知、誠意正心的仁人,他才能夠做到“舉直錯諸枉”。也就是說,民眾服與不服,在于自己有沒有公心,是自己公正無私,還是充滿了私欲,不可以求之于民,不可以一味地去讓人民服從你,要求人民服從你。這個服一定是心服,而不是口服。“勢服人,心不然;理服人,方無言”。你怎么讓人心服口服呢?那就是領導者一定能夠公正無私,不要舉薦那些和自己關系親密的人,不能舉薦那些給我送禮的人,滿足我的私欲的人。不能夠因為這個私心而放棄了公義。所以《群書治要》上說“仁者在位,而仁人來;義者在朝,而義士至。”這個仁者,有仁愛心的人,在領導的位置上,他自然會感召有仁愛心的人,從遠方慕名而來。義者在朝,這個講道義的人都在朝中為官,那么自然會感召義士都從遠方而來,也來和你一同把這個事情辦好。這個就是告訴我們,“舉直錯諸枉”這個道理很簡單,但是難,難在何處?就是領導者自己有私心,不能夠克服。

在《孔子家語》上也記載著,魯哀公向孔子來請教,說:“大禮是什么樣的呢?為什么你一談起禮就這么樣地尊崇呢?”孔子說:“他說人之所以能夠正常生活,這個禮是最重要的,如果沒有禮,就無法按照一個合適的標準,來祭祀天地鬼神;如果沒有禮,就無法區別君臣、上下、長幼的位置,如果沒有禮,就沒有辦法來辨別男女、父子、兄弟、婚姻、親族、遠近、親疏的交往。因此古代治理國政的人,對禮特別地尊重,而且把他們自己所能夠做到的來引導百姓。那么他們是怎么做的呢?你看他們是怎么做的。他們所住的房屋很簡陋,他們的服飾非常地簡樸,車子上沒有特別的雕飾,所使用的器具也不是精刻細雕的。飲食不講究美味,心里沒有特別的貪求,和天下的百姓共享利益,古代圣明的君王是這樣來行禮的。”哀公聽了之后,也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,他說:“那么為什么現在的君主不能夠這樣去做了呢?為什么不能夠推行禮了呢?既然禮這么好,一用禮,這個國家就得到治理,但是為什么現在的國君,卻不能夠這樣去做了呢?”孔老夫子回答的也很有味道。他說:“現在的君子追求利益,現在的國君追求利益,貪得無厭,荒淫奢侈無度,懶惰怠慢,游手好閑,一味地搜刮百姓的錢財,來滿足自己的貪心,使百姓抱怨朝政,違背眾人的意愿,去征討正直清明的國家。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,而不擇手段。不是依據正常的法度,而是任意地使用暴虐嚴酷的刑罰,來誅殺百姓。從前的君主治理和役用百姓,都是按照前述的方法去做。而今天的君主官吏役用治理百姓,都是按照后一種方法去做。這就是今天的君主不能夠修明禮教的原因了。”

這一個論述,也就是告訴我們,這個國家的禮教不能推行,不能夠真正地把正直之人舉薦出來,什么原因呢?就是因為領導者、為官的人不能夠率先垂范,克服自己的私心和私欲。所以難就難在這個習氣難以克服。已經習慣于驕奢淫逸的生活了,你讓他過簡樸的生活,很多人看不到它的意義,也就會去抱怨。就像我們現在國家提倡,反對奢侈,厲行節約。但是這個號召提出來了,很多領導干部,還想方設法地去蒙蔽領導,把那個消費的場所從高級的酒店挪到了鄉村,挪到了私人會所。所以你看,自己的私欲克服不了,這是不能夠“舉直錯諸枉”真正的原因。所以,還是要“行有不得,反求諸己”。自己的身修才能夠家齊,家齊才能夠國治,國治才能夠天下平,這個順序是不能夠顛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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