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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群書治要?論語治要》第35集

劉余莉 教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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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群書治要?論語治要》第35集
2014-01-19

尊敬的諸位朋友,大家好!


我們今天繼續來學習,《論語治要?衛靈公》。“顏淵問為邦,子曰:‘行夏之時,乘殷之輅,服周之冕,樂則《韶》、《舞》;放鄭聲,遠佞人。(鄭聲淫,佞人殆)。”顏淵問為邦,就是問治國之道。孔子志在治國平天下,人道敏政,怎么樣能夠治國平天下呢?那就是要辦政治,有國才能夠保家,有家才能夠保身。到孔子這個時候,已經是東周,與西周不同,在西周的時候是周王做主,但是到了東周的時候,權力在諸侯。所以顏淵問辦理邦家的政事,孔子答了以下幾個要點,“行夏之時”,就是要采取夏朝的歷法。

在周書《周月解》上說,“凡四時成歲,有春夏秋冬,各有孟仲季以名十二月,萬物春生夏長,秋收冬藏,天地之正,四時之極,不易之道”。夏歷分一年,為春夏秋冬四時,每一時又分孟、仲、季三個月。孟春是戒淫之月,為四時之始。夏朝以此作為一年開始的正月,合乎春生夏長秋收冬藏的自然時序,也符合像孟子所說的不違農時。治國首先應該定天時,辦事才方便,特別是在農業時代,夏歷是最標準的。所以孔子答復顏淵,第一個要點就是行夏之時。直到今天民間所用的農民歷仍然是夏歷,像我們日歷的農歷都是夏歷。“乘殷之輅”,這個是講使用的交通工具,就是要用夏朝的輅,要用殷朝的輅,殷輅已經很難考證了。

在《經典釋文》上說,輅音路,和大路的路是同音字,本譯作輅,本來也寫作大路的路,輅和這個路都是車名,都是車的名字。馬融的注解說,殷車曰大路。《左傳·桓公》二年曰,“大路越席,昭其儉也”。殷朝的車子是木頭做的,也叫木路,也叫大路,最樸素。“越席”就是蒲草編的席子,把他放在車里當墊子使用,這都有崇尚節儉的意思。“服周之冕”,這個“冕”就是禮帽,這里代表衣冠。歷代的衣冠制度都有所不同,孔子主張用周朝的冕。周朝的冕也很難考證了。依據包賢的注解以及劉寶楠《論語正義》的注解說,周冕有垂旒,古代的帽子上有垂下來的玉串,這個叫垂旒,用來遮眼;有黈纊塞耳,黈是黃色的,纊是絲綿絮,就是用黃色的絲棉絮做成丸狀,懸在冕的兩邊,擋住兩耳,把兩眼耳遮蔽起來。意思就是為人君者,不聽讒言以及不需察察為明,只要自己恭己正南面而已矣,就可以了,這個表示垂拱而治。只要能夠認識人,知人善用,就可以把國家治理好。

“樂則《韶》、 《舞》”,在祭祀的時候都有典禮,這個祭禮很重要,比如說交天祭地等等。得國者,必須要祭天壇祭地壇,祭太廟,各種典禮。比如說祭祀,以及對國民實施教化,都需要音樂。但是音樂的五音不能錯亂,否則就不吉祥了。所以孔子告訴顏淵,音樂要用“《韶》、《舞》”。古代的注解,《韶》、《舞》專指舜的音樂。俞越《群經平議》說“舞”當讀作“武”,就是周武王的武,“舞”、“武”二字,古人通用。樂則的“則”什么意思呢,就是當做“法”字講,也就是當取法舜樂和武王的音樂,“舞”指武王的樂,也可以這樣認為。舜帝的韶樂盡善盡美,當然可以用,周武王的音樂,雖然沒有盡善,但是也盡美,所以也可以用。

“放鄭聲,遠佞人。鄭聲淫,佞人殆”。奏樂必須有音樂,必須有聲音。聲就是指高低遠短,音就是指匏、土、革、木、石、金,絲與竹,就是八音。知聲容易知音難。“放鄭聲”就是放逐鄭國的音樂,為什么要放逐鄭國的音樂呢?因為鄭聲淫。在《樂記·子夏》中,在《樂記》上記載子夏對魏文候說,“鄭音好濫淫志,宋音燕女溺志,衛音趨數煩志,齊音敖辟喬志,此四者皆淫于色而害于德,是以祭祀弗用也”。“鄭聲淫”,就是指鄭國的音樂,它的音調濫無節制;宋音則過于安逸;魏音急促快速,經常會煩勞抑志;齊音則有狂傲之音,聽了讓人驕逸。這四種音都不能夠在太廟中演奏。為什么呢?因為會敗壞中正之氣。這四種聲都不要。但是以鄭聲為首,所以“放鄭聲,遠佞人”。佞人,比如像少正卯,言偽而辯。又如像蘇秦張儀之流,無理辯三分,滿口說的都是欺騙的話,不能忠信,所以不能用。

治國的事情千頭萬緒。孔子告訴顏淵,以上幾個要點,要博采歷代的長處,來確定時令,車制,服制,選最好的音樂,以及禁用鄭聲、佞人,自能樹立宏規,治國平天下的章法,從中能夠大概的領略。我們現在的這個時令,農歷仍然選用的是夏歷。車制最近以來,我們都提倡用國產汽車拉動內需,而且也是降低公車的標準,這也有崇尚節儉之意。但是在禮服上還沒有統一的標準。這個禮服,古代的服飾也都有教育的意義。古代的幾品官穿什么樣的服飾,都是有標準的,這樣便于行禮。大家一看你穿的服飾,就知道你是什么位置的,他就知道應該怎么樣的給你行禮。像中山服,它也是有教育意義的,它有幾個口袋(四個),告訴我們要有“禮義廉恥”,這個講的是四維。這個就是告訴我們治國,要確定好時令,車制,還有服制,還要選好的音樂,也就是所說的德音雅樂。

“子曰:人而無遠慮必有近憂”。在通行本上,是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,這句話說一個人,如果沒有深遠的思慮,必然隨時遭遇不可預測的憂患。“遠慮”的意思很廣泛,就辦事方面說,不論辦大事辦小事,目標要遠大,辦法要周詳,還要預防流弊。就做人方面來說,要勵志,用現在時髦的話來說,就是要有生涯規劃,知道我們這一生要做什么樣的事,要成為什么樣的人,不僅僅要做一個成功人士,還要做一個好人,做一個君子,做一個圣人。不但在人世間做一個好人就算了,還要學大道,明了人生的價值,明了生死的問題,知道人生從哪里來,死到哪里去。這個問題不明了,憂患就在眼前。

就治國而言,古代也非常有遠慮。在《禮記》里《王治篇》上記載,“國無九年之蓄,曰不足。無六年之蓄,曰急。無三年之蓄,曰國非其國也”。古人治國也有遠慮,如果這個國家沒有九年的積蓄,包括糧食等等的裝備,這個叫不足,如果沒有六年的積蓄,這個稱為急,情況很緊急了,如果沒有三年的積蓄,那就是國非其國也,這個國家都不稱其為國家了。這個都是讓我們居安思危,有備無患,一旦遇到水等等的自然的災害,這些糧食裝備都可以用得上,不至于手忙腳亂。

“子曰:臧文仲其竊位者與,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”。臧文仲就是指魯國的大夫臧孫辰。孔安國的注解說,“知賢而不舉,是為竊位”。柳下惠是魯國的賢人,依著古代很多注解,說柳下惠姓展名獲,字禽,私謚為惠。《論語?微子篇》曾記載,柳下惠曾為士師,臧文仲知道柳下惠是賢人而不予立,所以孔子說他是竊位者,不予立。黃侃書說“不薦之于君,使與己同立宮朝”。就是不把他推薦給國君,使他和自己同在朝廷侍奉君主。劉寶楠《論語正義》說,“竊如盜竊之竊,延竊居其位,不讓進賢能也”。為國為公都必須讓賢,如果為己便是竊位。如果臧文仲不知道柳下惠,有賢才還可以原諒,但是臧文仲知道柳下惠賢德,而且全國人都知道他賢德,他卻不推薦給國君,這就是竊位。所以古人把這個為了自己的私利,不舉薦賢才的人責備的很重,說這個偷竊職位的人,竊居其位,原因就是他不能夠讓進賢者。

當然古人也知道,一個人如果舉薦賢才,就等于把這個賢才,放置在自己的位置之上,如果沒有什么好處,一般的人都不會這樣做。古代的制度也安排的很合理,像古人一直都實行一個制度,那就是“進賢受上賞,蔽賢蒙顯戮”。你為國家舉薦了德才兼備的人才,這樣的人對國家建功立業,舉薦的人受到國家最高的賞賜,有連帶的獎賞!相反如果像臧文仲這樣,手下有賢才,但是因為他嫉賢妒能,沒有把這個賢才舉薦出來,反而把賢才埋沒了,這樣被發現了,也對他作出最高的懲罰。這樣一來,人們都愿意把德才兼備的人舉薦出來,這個國家賢才都居于領導的位置,這個國家就很容易治理好了。

“子曰,躬自厚而薄責于人,則遠怨矣”。王引之《經義述聞》說,“躬自厚者,躬自責也。因下薄責于人而省責字”。意思是說“躬自厚者”,對自己從重責備,“薄責于人”,對人從輕責備,這樣做就可以遠離他人的怨恨,“遠”古代的讀音也讀“怨”。連孔子佛陀也有人怨,沒有人不遭怨難的,這是社會的常情,全在個人的學問。遇到別人埋怨,誹謗詆毀的時候,需要多多包涵,能責自己深一點,責人薄一點,那么怨我的人就少了。在社會上,我們看一個人是否有德,怎么看呢,責備自己就是有德,責備別人便是無德,所以有德和無德從這里就可以分辨出來了。

像我們看到的凈空老法師,在弘法利生的過程中,雖然無私無求,但是還是招致了一些人的誹謗、誤解、嫉妒,甚至別有用心的惡意中傷。這些誹謗,詆毀,中傷,并沒有讓他生起這個打擊報復的心,或者退卻了慈悲濟世的心,反而寫下了這樣的詞句,說,“感激傷害你的人,因為他磨練了你的心志;感激欺騙你的人,因為他增進了你的見識;感激鞭打(撻)你的人,因為他消除了你的業障;感激遺棄你的人,因為他教導了你應自立;感激絆倒你的人,因為他強化了你的能力;感激斥責你的人,因為他助長了你的定慧。生活在感恩的世界里,也是對我們人生的一種勸導,也是一種人生的智慧。他還寫下了這樣的詩句,說,“處逆境,隨惡緣,無嗔恚,業障盡消;處順境,隨善緣,無貪癡,福慧全現”。當我們面臨逆境的時候,我們要隨順這個惡的人際關系,但是沒有嗔恨、抱怨、打擊報復的心,這樣,我們所有的業障就全部消盡了;處順境,當我們事事如意的時候,人對我也很好,處處幫助我,關心我,愛護我,隨善緣,但是沒有貪癡。不是因為這個環境很好,就生起了貪戀之心,這樣就可以做到福慧全現。

所以逆境是成全人,順境也是成全人。當然如果你用的不好,逆境能夠妨礙人,順境也是妨礙人,重要的是你怎么去運用。所以老法師,用自己的身體力行為我們樹立了一個,“躬自厚而薄責于人”的榜樣,這確實都值得我們每一個人都學習。在《格言別錄》上也有一句這樣的話,“以責人之心責己,則寡過,以恕己之心恕人,則全交”。以責備別人的心責備自己,因為我們挑剔別人,看別人的毛病缺點,都是一目了然,一清二楚,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。我們用責備別人的心來責備自己,挑剔自己,我們的過失就會很少了。而以寬恕自己的心去寬恕別人,這樣就能把交情保全。這一句話就是告訴我們,要嚴于律己,寬以待人,而不是相反。

《論語》中句句都是格言,學會一句一生受用不盡。但是我們很多人卻是一句也做不到。“子曰:君子求諸己,小人求諸人。”依據何晏的《論語集解》,這個“求”也做“責”字講。君子凡事責之于自己,小人凡事責之于他人。君子與小人的區別有很多。一個最明顯的區別就是,君子遇到事情都是反求諸己,而小人與此相反,凡是自己沒有錯,都是別人的錯,所以會怨天尤人。

在《孟子?離婁篇》上說了這樣一句話,“有人于此,其待我以橫逆,則君子必自反也”。假設有一個人,他以粗暴蠻橫的態度來對待我,君子會怎么做呢?他一定會反省自己,“我對他一定還有不仁的地方,無禮的地方,要不然這種態度怎么會沖著我來呢”?自我反省之后,覺得自己做到仁了,反省之后自己也做到禮了,但是那個人的粗暴蠻橫仍然如此。君子必定再反省,“我待他一定是沒有盡心竭力。經過反省,自己也做到了盡心竭力,那個人的粗暴蠻橫還是這樣。”君子就說,“這不過是個狂人罷了,像他這樣同禽獸有什么區別呢?對于禽獸又有什么可計較的呢”?

因此君子有終身之憂,而無一朝之患。那么什么是君子終身所憂患的呢?君子終身所憂患的是:舜是人,我也是人,但是舜給天下人樹立了榜樣,影響可以流傳到后世,可我卻仍然免不了是個平庸的人,這是值得憂慮的。憂慮之后應該怎么辦呢?像舜那樣去做就可以了,至于說君子一時所擔心的那是沒有的。君子不符合仁的事不干,不符合禮的事不做,即使有一時的擔心,君子也認為不值得擔心了。從這里告訴我們君子和小人的區別,就是他時時刻刻反省自己,反求諸己,凡是遇到了不如意,不必怨天尤人。為什么呢?因為一飲一啄,莫非前定,都是有因果的。天網恢恢,疏而不漏,這樣一想,心自然就平和了。

《禮記·中庸》(說)云,“正己而不求于人,則無怨。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”。就說你把自己做好,端正自己,而不要求別人怎么樣,這樣就沒有怨了。就像老夫子可以做到的,上不怨天,下不尤人。君子的目標就是追求道德學問,成就圣賢人格,他只擔心自己是個平庸的人,擔心自己沒有道德學問,而不擔心別人對自己不好。其實所有來到我們身邊的人,都是來成就自己的。君子也不擔心,別人不知道自己,不擔心自己的名聲不夠顯揚,而是擔心自己的修養不夠。真正有修養的人,自然有人會來幫助他,也會有人來發現它。這個就是我們講的,“君子求諸己,小人求諸人”。

“子曰,君子不以言舉人,不以人廢言”。“舉人”包括國家、機關、團體、單位、公司等,都不是一人能辦,必須有幫手。用一個人必須有推薦人,古人任人唯賢,薦人唯賢。如何舉人呢?從前舉薦人、推薦人,書信里,首先必須有品學兼優的字眼。如果沒有“品”字,別人是不會接受的。介紹人的時候,是以德舉人。如果別人來要求我薦舉,而我不愿意舉薦他,在說了很多的好話之中,就是不提及“品”,不提及這個人的人品,那么人家就知道我不是誠心舉薦。當然當推薦人也不容易,被推薦的人干不好,推薦的人也會有連帶的責任。大小都同一道理,無論是你給學校,給單位,還是給國家推薦。

在《管子?明法解》上這樣說,“明主之擇賢人也,言勇者試之以軍,言智者試之以官,試于軍而有功者則舉之,試于官而事治者則用之,故以戰功之事定勇怯,以官職之治定愚智,故勇怯愚智之見也,如白黑之分,亂主則不然,聽言而不試,故妄言者得用”。《管子》上面有一段話,告訴我們“舉人”不能夠以言舉人。他說明智的君主,選舉賢人,這個人說他勇敢的,就要讓他試著去帶領軍隊;這個人說他有智慧的,就要讓他試著去擔任一個官職。結果他率領軍隊能夠立戰功,就舉薦他來做官,讓他擔任一個官職;他能夠把這個事情治理的井井有條,把這些事都辦好,那就要任用他。因此是以戰功的多少,確定一個人是勇敢還是怯懦,以他所擔任的執事,是不是能夠辦好,來確定這個人是愚鈍的,還是有智慧的。這樣的話,一個人是勇敢、怯懦,還是愚鈍,有智慧,就像黑白那樣的分明。但是“亂主則不然,亂主聽言而不試,故妄言者得用”。他聽到這個人說怎么樣能干,他也不讓他去試著擔任官職,試著去辦事,結果就任用他。結果這個“妄言者得用”,喜歡說大話的人,做了很多承諾的人就被任用了。所以,君子不以言舉人就是這個道理。在《憲問篇》我們曾經學過,孔老夫子曾說,“有言者不必有德”,所以君子不會因為一個人說話好就薦舉他,“雖不以言舉人”,但也不以人廢言,因為沒有品德的人,有的時候也會說出有道理的話,只要言語可取,就不要因人而廢言。比如說蘇秦、張儀他們的言語,也并不是全不可取,不能因為人不好,所說的話好,而不聽他的話。

子貢問曰:“有一言而可終身行者乎?子曰:其恕乎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。“一言”在這里當一個“字”講,子貢問,有沒有一個“字”可以終身依之而行的。你看這句話,必得是善于言語的子貢才問得出來,也必得像孔子這樣有智慧的人,才能回答的出來,如果是換了別人子貢可能也不這樣問了。古人說半部《論語》治天下,有的人說給我說兩句終身行之吧。但是子貢還嫌多,需要一個字。那么這一個字,也只有孔老夫子能回答。孔子答復,說這個字就是“恕”。所謂的“恕”,就是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,自己所不欲的事情,不要加在別人身上。這個就是《弟子規》上所說的,“將加人,先問己。己不欲,即速已”。這一句話雖然很簡單,但是你如果時時刻刻,每一件事都用這個話來要求自己,衡量自己的行為,就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了。當然這個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,其實也是暗含著因果在其中的,為什么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。因為你施于人,別人也會這樣來對你,所以你不想讓別人這樣對你,你就不能這樣去對別人。這個是孔老夫子,給“恕”字最明確的注解,學仁學道,都應該依此而終身行之。

子曰:“巧言亂德。小不忍,亂大謀”,這兩句也是格言,第一句是說對方,“巧言”,有一種人能說話,能把無理的說成有理,而且動聽,這種言語足以擾亂人的德行。比如說少正卯的言偽而辯,飾非而澤,不必犯罪,就該殺,這是巧言。為什么該殺,因為“亂德也”。這個德我們以前講過,是直心,巧言的人心不直,所以孔子反對“以言舉人”。而我們現在卻大興演講,如果演講的好又違背道,那是蠱惑人心影響就更壞了。

“小不忍亂大謀”。是說自己無論對人對事,如果在小處上不能忍耐,便會擾亂大計。中國古人說,“一切法得成于忍”。在逆境的時候需要忍,要忍住能夠安貧樂道,不是因為自己身處貧賤的地位,就去巴結諂媚富貴的人。到了富貴的時候,也要學會忍,忍住不去貪愛,不去驕奢淫逸,流連忘返于這些聲色美景。所以順境能夠淘汰人,逆境也能淘汰人,甚至順境淘汰人比逆境淘汰人更厲害,這個都是修學的人都是要特別警惕的。

子曰:“眾惡之,必察焉。眾好之,必察焉”。大眾厭惡某一個人,某一個人不一定可惡,必須考察某人確實可惡,然后才厭惡他;同樣,大眾喜歡某一個人,某一個人不一定就是好人,必須考察某人確實好,然后才喜好他。孟子也說,“左右皆曰賢,未可也。諸大夫皆曰賢,未可也。國人皆曰賢,然后察之。見賢焉,然后用之”。這句話是說,大王左右的人都說這個人好,不可聽信,甚至所有的大夫都說這個人賢德,也不一定可用可聽,甚至全國人都說好,然后察考察考,看他確實可用,然后才去舉用他。依王肅的注解說,“或許某人特立不群,因而為眾人所惡”。可能這個人特立獨行,而且見識卓越,所以為一般的世俗之人所厭惡。我們看自古英雄不得意的時候,大家都看不起他。比如說韓信,他雖然能夠有將才,但是一般人看不出來,劉邦用兵十萬,韓信則多多益善。這種卓立不群的人,必須靠英雄慧眼識英雄,才不至于被埋沒。當然或許某人結黨營私,而為他的同黨所喜好,眾好、眾惡都不可不察。

在《群書治要·史記》上記載著這樣一個歷史故事。齊威王剛繼位的時候,九年之間,諸侯都來征討他,致使國家得不到治理。于是齊威王就把即墨的大夫,也就是負責治理即墨地方官的官員給召來了,對他說,自從你到即墨去之后,毀謗你的言語,我每一天都能夠聽到。但是我派人去視察即墨,發現田野都得以開辟,人民都豐衣足食,官府也沒有積壓的公事,東方地區因此得以安寧。這是因為你不會討好我的左右,以求得贊譽的緣故。于是他封了一萬的食邑,給這位即墨大夫。接著他又把阿地的大夫召來了,對他說自從派你去駐守阿城,每一天都能夠聽到,贊嘆你的聲音。但是我派人去阿縣,田野沒有開辟,人民過著貧窮的生活。趙國攻打甄的時候,你不能出兵去救援,魏國取得薛陵的時候,你居然連這件事都不知道。這是因為你以重金巴結我的左右,以求取聲譽所導致的。

所以他當天就烹殺了阿大夫,并且把身邊那些曾經贊譽過阿大夫的人一同都給烹殺了。后來齊威王起兵向西,去出擊趙國、魏國,在濁澤這個地方打敗了魏軍。齊國上下都感到很恐懼,人人都不敢文過飾非,做事務求真實,盡自己的本分,最后齊國得到了大治。諸侯聽到這件事之后,再也不敢輕易地和齊國打仗了。這個故事告訴我們,即使有很多人稱贊一個人好,你也要考察這個人,是不是都受了他的賄賂,所以才幫他說好話。即使這個人受到很多人的毀謗,你也要考察一下,是不是這些人都貪污受賄,而只有這個人廉潔有守,不愿意同流合污,才為他們所排擠。所以鄭板橋寫過一句話叫“難得糊涂”。為什么難得糊涂?因為眾人皆醉他獨醒,眾人都貪污受賄,不盡職盡責,他不愿意和他們同流合污,又不愿意受到排擠,怎么樣呢?只有睜一只眼,閉一只眼。這不是他消極,而是他有這個氣節,不愿意和他們同流合污,所以才寫出這樣的話。

“子曰:人能弘道,非道弘人”。黃侃疏引蔡謨說,“道者,寂然不動。行之由人,人可適道,故曰人能弘道。道不適人,故曰非道弘人也”。蔡謨這句話,解釋出自《周易?系辭傳》。以他的這個說法,是把道指的是寂靜不動的本體,它無象無體無形,但是無時無地而不存在著。道其實也就是人的本性,無私無為,人則能以感通,再用種種方法把道弘揚出來,所以說“人能弘道”。但是道不能自說,就像孔子所說的,“天何言哉,四時行焉,百物生焉,天何言哉”。道它不會自己說話,必須由人去領悟去實行,方能由體起用,所以“非道弘人”,孔子說這話的意思,就是要人明白,雖然道人人本具,人人本有,但是必須靠自己去領悟,方得受用。悟后又須弘揚光大,使人人都得其受用。這就是《大學》上所說的,“大學之道在明明德,在新民,在止于至善”。“明明德”就是把自己本性的性德開發出來,彰顯出來,而且還要幫助別人,把他的本性彰顯出來,自覺覺他,這兩件事,都達到圓滿的程度,這叫“止于至善”。

“子曰:過而不改是謂過矣”。一個人有過而不改,這就叫做過了。什么是過,剛才我們講“大學之道,在明明德”。人都有光明的性德,具備一切知能,但因一念之動,不覺失明,便為過失。人非圣賢,孰能無過,除了圣人無過以外,其余的人都不免犯過。改過就像《大學》所說的“格物致知”。什么是格物,漢儒注解,“格”,來也,來了事情,來了念頭,這叫格物。“致知”就是“不怕念起,就怕覺遲”,一覺悟就消滅,使其發明本有的明德,這就叫做明明德。所以改過便能明明德,成就圣人。雖然格物致知的工夫,不是普通人所能著力,但是能夠不起害人害物的念頭,一起這樣的念頭就予以克制,便能日日改過。所以古人說,不怕念起,就怕覺遲。不怕你這個不好的念頭升起來,就怕你覺悟的太遲緩,把這個念頭相續不斷,甚至還付于行動。有過不能覺,不能改,是真有過。大家明白這句話的話可以悟道,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過失,就是開悟,把自己的過失改正過來,就是修行。能夠改過,就能夠恢復本來面目。人的罪過雖然很多,但是“眾罪如霜雪,慧日破諸暗”。這個智慧一現前,就像慧日一樣,把霜雪都給融化了。

“子曰:‘吾嘗終日不食,終夜不寢,以思無益,不如學也’”。孔子說他自己曾經整天不吃飯,整夜不睡眠,獨自尋思,但是沒有收獲,還不如讀書求學的好。在《為政篇》孔子曾說,“學而不思則罔,思而不學則殆”。孔子主張學與思并重,這里邊所說的“以思、無益”,就是指只思不學而言。這一章完全注重在“學”這個字,“人有生而知之者,學而知之者,困而學之者。生而知之者,上也”。但是這樣的人比較少,其余普通人都需要學。就連孔子也不承認,自己是生而知之者。比如他說,“我非生而知之者,好古敏以求之者也”。但是孔子說他自己,比一般的普通人好學。“十室之邑,必有忠信如丘者焉,不如丘之好學也”。那么他好學到什么程度呢?以致“發憤忘食,樂以忘憂,不知老之將至”。孔子一生好學,比如說孔子學周公,好幾次在夢里夢見周公。孔子研究某一個道理,可以終日不食,晚上睡覺睡不著。

《史記?孔子世家》就記載。孔子向師襄子學琴,學了十天仍然沒有學習新的曲子。師襄子說,可以增加學習內容了,意思是你可以學習別的曲子了。孔子說,我已經熟悉樂曲的形式,但還沒有掌握方法。過了一段時間,師襄子又說,你已經學會彈奏的技巧了,可以增加學習內容了。但是孔子說,我還沒有領會這個曲子的意境。又過了一段時間,師襄子說,你已經領會了曲子的意境了,可以增加學習的內容了。孔子說,我還不了解曲子的作者。又過了一段時間,孔子神情儼然,仿佛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。時而莊重肅穆,若有所思,時而怡然高望,志意深遠。孔子說我知道他是誰了,那個人皮膚深黑,體形頎長,眼光明亮遠大,像個統治四方諸侯的王者,若不是周文王,還有誰能撰做這樣的音樂曲子?師襄子聽后,趕緊起身再拜說,我的老師也認為這的確是《文王操》。

你看孔子他好學,學的也很專精,對自己要求很嚴格,不是淺嘗輒止。顏回也很好學。“顏回,一簞食,一瓢飲,在陋巷,人不堪其憂,回也不改其樂”。為什么呢?因為他樂在學道之中,所以能夠做到“不遷怒,不貳過”,這個就是他好學的成果。好學的成果就表現在,變化氣質上,能夠“不遷怒,不貳過”,一有怒氣馬上能認識到,不使這個怒氣連續延長,犯過的過失不會再犯第二次。所以他樂在道中,有道無所不樂。那么學,學的是什么呢?此處的不如學也,應當就是“好古敏以求之”的意思。

“古”是指古書所記載的古圣先王之道,所以孔子、顏子所好、所學,都是圣賢之道。像我們現在很多人也喜歡看書,知識面很廣博,但是所看之書未必是經典,未必是經過歷史的檢驗而沉淀出來的智慧。我們讀經典,學圣賢之道,這都是大浪淘沙的,為歷史所證明的成果,學這些圣賢之道可以少走很多彎路,也不會浪費很多的時間。特別是在這個知識爆炸的時代,我們對自己所閱讀的書,所看的電視節目都要有所揀擇,不能什么都看。如果什么都看的話呢,潛移默化的會受到它的影響。受到好的影響還是不好的影響,完全取決于你所看的內容。

在《賈子新書?修政語》上說,“湯曰:學圣王之道者,譬其如日,靜思而獨居,譬其若火。若舍學圣之道而靜居獨思,譬其若去日之明于庭,而就火光于室也。然可以小見,而不可以大治。是故明君而君子貴尚學道,而賤下獨思焉”。這里他做了一個比喻,說學古圣先王之道的人,可以把他比作為太陽。一個人靜思獨居的時候,這個時候就像火光一樣。如果舍棄了學圣賢之道,而一個人冥思苦想,就像舍棄了外邊的這個太陽的光明,而到屋子里接近小的燭光。這個燭光可以讓你有小小的見識,能夠見到周圍小的范圍,但是開不了你的大智慧。所以明智的君主乃至于君子人,都崇尚學圣賢之道,崇尚讀經典,而不是一個人獨自的冥思苦想。這句話,可以作為這一句很好的注解,告訴我們要學就多學經典,學圣賢之道,這樣才可以學有所成,學習之后也能夠變化氣質。

這個就是我們今天所講的內容,不足之處歡迎大家批評指正,謝謝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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